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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阳观终于落成,即将举行开观典礼,时间比他预计的要提前了不少。
必须感谢百年堂!
确定了开观日期之后,他便去白云观请了刘道长出面主持开观准备工作。
刘道长祖上是前清关帝庙的乐舞生,也就是专为皇室祭祀服务的道士,有官身、俸银,职位由子孙世袭。
关帝庙拆迁之后,他去了白云观栖身。虽说他原来是正一派的道士,但现在道统混淆,他在白云观也待了不少年,早已不分什么派别。
倒是他是家传的渊源,对道教醮仪方面的东西非常熟悉,比张玄松这个半吊子强了不知多少倍。
即便是陈凡看过这方面的资料,但在实际运用中却没有丝毫经验,自然也不能跟他比。
更何况,一个开观仪式可需要不少道士参与,没有刘道长帮忙,张玄松和陈凡还真没办法。
还好,之前张玄松带着陈凡去拜访道协,便是刘道长出面接待,陈凡还送上500斤全国粮票,和一笔资金,极大地缓解了他们的困境,算是一份大人情。
此时张玄松邀请,刘道长自然义不容辞,不仅出面主持工作,还动用私人关系,忙前忙后邀请京城诸多道观高功到场相助。
于是短短几日,道教各派都知道了,全真教嵛山派有一分支、名为朝阳观的,要在京城重开道场,顿时惊喜莫名,纷纷积极响应。
另一方面,张玄松、林远祥和李尚德也没闲着。
要知道,朝阳观一脉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道观,当年创派祖师王处一,也是一代武术宗师。另外国家安定之后,张玄松和林远祥几人一起为了整理武术,拜访过不少京城名家,在武林中也有几分名气。
对于那些武林人士来说,现在朝阳观要开观,那就跟当年民国时期、有人要在京城地界开武馆差不多,无论如何都得按规矩走一遭。
在80年代以前,京城还有不少武林老人存世,他们私下里也有个小圈子,还按照当年的武林规矩行事。
不跟他们讲规矩也行,那就不要提武林上的身份,反正已经是新时代,他们也不会乱来,但是传递消息出去还是可以的。可要是这样的话,就等于朝阳观自动退出江湖,和他们各大武馆、门派各别一方,以后互不相扰。
这种事张玄松自然不会同意,不承认朝阳观是武林中的一派,那朝阳观一脉的武术不是白传下来了吗?
所以,这些天林远祥就陪着他一起,往早就不为外人所知、只在家里闭门传承的武林各派送请帖。
什么陈、杨、武、孙各派太极,三大八极拳流派,以及形意、八卦、披挂、通臂、戳脚、谭腿等等传承人那里,送出去了二三十张请帖。
这时候张玄松才发现保留下来的武术流派还真不少,他还以为有些人被大风吹没了呢。
只可惜,少林拳和武当剑的真传都早已出走海外,在京城也没有担得起的宗师,少了两大见证,有些不够完美。
最后就是李尚德那边,负责给一些部队里的老朋友送信,他们有的已经退休,有的还在队伍上,人来不来随意,但礼得到!
否则“张道士”的名号,不是白让他们叫了么。
就这么忙碌着,不知不觉便到了四月九日,朝阳观开观的日子。
昨天下午,姜甜甜和姜丽丽特意请了两天假,从上海赶回来。
她们之前陪着陈凡从广州来京城,但由于还有学业,只待了两天就回了上海,直到昨天才又请假过来。
本来陈凡让她们不要这么折腾,可姜丽丽心里不放心,非要过来看看。
也对,哪个女的看见未婚夫要成道观观主了,还能安稳坐得住的?
早上太阳初升,北海东岸的朝阳观里,陈凡在后院做着准备。
姜丽丽扯着道袍给他穿上,又仔细整理了一下,后退两步,转头看向姜甜甜,“姐,你看怎么样?”
姜甜甜绕着陈凡转了一圈,仔细打量,忽然莫名脸红了一下,摇头说道,“挺好的,看不出哪里有毛病。”
只见陈凡里面穿着一身白色道衣,外面罩着一件黄色法袍,脚蹬白底黑筒的云纹道靴,头戴圆帽金冠的混元巾,明眸皓齿肌肤如玉,真是好一个天降仙童。
很难让人不脸红啊。
陈凡甩了甩广袖,看看法衣上绣着的密密麻麻的神仙吉祥图纹,忍不住嘴角微抽。
过度的华丽就是繁琐,看着确实有点眼晕呐。
顿了两秒,他果断将这件从刘道长那里借来的道教顶级法衣脱下,迭好放在一旁。
姜丽丽瞪大眼睛看着他,“怎么了?”
陈凡摆摆手,走到桌子旁,打开自己带来的小小藤编箱子,从里面取出一件白色袍子,抖开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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